第(2/3)页 昨天半夜谢淮安起了热,浑身烧得滚烫。 顾云卿命人传了太医,并将太子遇刺一事一并捅了上去,一起呈上去的还有那枚宁王府的令牌。 说来也是讽刺。 当今皇帝就是踩着自己亲族兄弟的骸骨一路登上皇帝宝座的,可偏偏又格外忌讳自己的儿子争权夺位。 不仅遵从立嫡立长的祖训,早早就立下体弱多病的谢淮安为太子。 明里暗里也没少打压其他觊觎太子之位的皇子。 谢淮阳就是因为小时候说了句“大皇兄身子骨那么弱,太子之位迟早是本王的”,传到朝阳帝耳朵里,触怒了龙颜,才被丢到北疆军营里厮混着长大。 昔年不过是一句童言无忌的戏言,而如今却是证据确凿…… 想到这里,顾云卿扭头看向谢淮安。 只见谢淮安不知何时抱走了她的妆匣,搁在膝头摆弄,挑挑拣拣地开了罐胭脂凑到鼻间轻嗅,似乎很感兴趣一般,又接连打开了几个瓶瓶罐罐。 “……” 顾云卿忍无可忍地夺过他刚打开的香膏罐子搁在桌上,看着谢淮安一脸懵懂的模样,咬牙微笑道:“殿下,您究竟有没有在听臣妾讲话呀。” 小气…… 谢淮安撇了撇嘴,看着顾云卿道:“不就是皇帝命大理寺彻查昨夜行刺之事嘛,有什么好查的,皇帝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背上‘手足相残’名声的。” 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顾云卿试探道。 谢淮安笑着眨了眨眼睛:“不管昨夜的刺客是不是老二派来的,你信不信,大理寺调查的结果,都不会跟宁王府有任何关系。” 顾云卿似未听懂,谢淮安却不肯往下说了。 趁着她愣神的空档,谢淮安转了转眼珠,坏心眼儿地勾起一块嫣红的胭脂,往顾云卿粉嫩的唇瓣上抹去。 似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,顾云卿一愣,下意识想躲,抬眸看到谢淮安正笑盈盈地望着她。 一双眸子漆黑发亮,仿佛暗夜里最璀璨的星星。 活了两世,顾云卿见惯了太多阴谋算计、波诡云谲。 别人算计她,她也算计别人。 别人害她,她就十倍百倍地报复回去。 哪怕是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”的方式,她也会选择回击。 她早就不记得上次见到这种澄澈的眼神是什么时候了,一时晃了神,竟真的让谢淮安得了逞。 微凉的指尖摩挲过柔软的唇瓣,谢淮安看她的眼神十分专注,不掺杂任何旖旎的情愫,顾云卿心里却升腾起一种怪异的情愫。 这是顾云卿活了两辈子,头一次产生这种感觉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