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干咳数声,脸色苍白如纸,声音嘶哑道:“就目前来看,你恐怕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真心盼我活着的人了。” 顾云卿的眸光闪了闪。 沉默片刻,她淡道:“殿下言重了,皇帝陛下为您的病张贴皇榜,广寻天下名医。” “皇后娘娘也为您亲手抄写佛经祈福。” “就连殿下的两位兄弟,据说也为了替殿下祝祷沐浴斋戒了整整七日,他们都盼着殿下您能早日病愈。” 谢淮安轻嗤:“面子功夫总得做足了,至于是祷告,还是诅咒,人心隔肚皮谁又能说得准呢?明日我没死的消息传出去,只怕很多人都要失望了。” 没想到这病秧子身子如此孱弱,脑子却是个好使的。 顾云卿有心套话,故作惊慌道:“殿下这是何意?莫非……是怀疑有人要加害于您?” “不是怀疑,是肯定。” 言罢,谢淮安不再开口,只是扭头看向了顾云卿身后,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人,手里提着一把弯刀。 那人出刀速度极快,眨眼间刀尖已经抵上了谢淮安的喉管。 然而—— 只听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那柄锋利的弯刀从他手中滑落。 只差一点点,这弯刀就可以割破谢淮安的喉管。 男人双目圆睁,不可思议地摔在地上。 后心处插着银钗通体发黑,明显淬了剧毒。 顾云卿面沉如水,伸手摘掉男人脸上的面具。 面具下是一张被烈火焚烧后疤痕纵横,狰狞可怖的脸。 顾云卿抬头看了眼谢淮安。 随后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,捡起地上的弯刀,“唰唰”两刀,男人身上的夜行衣瞬间变成了一堆碎布条。 “当啷”一声,一枚令牌应声掉落。 顾云卿捡起地上的令牌。 令牌由玄铁打造而成,握在手里沉甸甸的,很有分量,正面红底描金的大字正是一个“宁”字。 这枚令牌,前世她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。 顾云卿只一眼就认出来:“是宁王府的令牌。” 第(2/3)页